马车颠簸,唐俞惊醒,手小心碰上被白带包扎一圈又一圈的脖子,疼得嘶了一声,下一秒仿佛那日的景象还在,身子惊恐往后退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他脸埋在屈起腿间。

    他道:“为什么会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马车帘被琼枝掀开,惨白阳光进来,唐俞皮肤苍白,阳光射在他脸上,更是无力。

    “主子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唐俞声音沙哑,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叟:“嗓子疼,不吃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不吃,奴喂你。”琼枝虽然心疼主子情感状况,但主子很长时间没吃东西,长期以往,身子怎么受得了。

    唐俞侧躺在马车里,翻个身:“饿死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主子咱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琼枝把主子反过来,苦口婆心道。

    唐俞望着马车顶,喃喃道:“还能怎么算,赔钱?赔感情吗?”

    琼枝见唐俞毫无斗志,又劝:“咱回去给陛下服个软,让陛下给大武女皇写信,好好惩治那个叫明呈的人。”

    到现在主仆二人也不清楚明呈身份,只觉得这人气度不凡,家里有财,可能是个臣子。

    唐俞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,闷闷道: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琼枝对自家小主子怒其不争:“怎么又不要了,她可是想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一提这事,唐俞小声哭泣,断断续续:“她不要我,还想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琼枝欣慰点头,主子明白这些就好。

    他抽空帮主子擦擦眼泪,端起碗把温度舒适的粥喂到主子嘴边。

    此刻,唐俞流过泪的眼睛更加明亮,看着临到嘴边的粥,长睫微垂,眉头一皱,小脸微扬。

    琼枝暗道不好,连忙把碗放下,捂住耳朵。

    唐俞大哭:“她不喜欢我!”虽然主子很惨,哭得就像孩子找不到娘一样,但琼枝此刻更心疼自己。

    他的耳朵呦,真遭不住!

    等主子哭够了,琼枝像个狗头军师一样,又给他出主意:“得不到才是最好的,要让她对你念念不忘,记得你的好,你得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唐俞双眸睁大,似乎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,论骚果然还是骚不过琼枝,他擦擦眼泪,开始喝粥,打算好好保持体力,等下次再见到她,定要迷她个神魂颠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