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骂了人就想走,吉祥上前一脚踹倒了两人,阿月带着的人围了上来,吉祥挽着袖子道:“一群狗东西,仗着人多欺负人欺负惯了吧!今儿就教训教训你们这帮狗仗人势的。”

    围观的民众看热闹不怕事大,大声叫好:“大侠,好好教训他们一顿。”

    三个衙役走到李虞跟前,打躬作揖的哀求着:“夫人,求您别为难我们了吧!再打我们饭碗就保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李虞看着说三个衙役都要急哭了,朝着吉祥摆了摆手:“吉祥让开,放他们走。”又对三个衙差道:“你们三个和本夫人回知府衙门,如果有人找你们的麻烦,你让他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三人愣了一下,惊喜道:“您真的是周大人夫人?”

    “如假包换。”李虞说完带着谷雨上了车,吉祥赶着车慢慢的往回走,三个衙差跟着车往府衙走去。

    上车後,李虞看着坐在车厢一角闷声不响的谷雨,笑道:“不错,挺有胆sE的,我看你身手挺伶俐的,是学过功夫的吗?”

    谷雨红着双眼,黯然的回道:“夫人,我爹爹是猎户,三四岁大我娘就没了,喜欢跟着爹爹上山打猎,腿脚b一般人灵活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你爹是猎户,家里因该过得不错啊!怎麽会把你卖了呢?”

    谷雨眼圈红了,想着在牙行时教的规矩,x1了x1鼻子:“不是家里人卖的我,去年爹爹在山里打猎遇到了猛兽受了伤,花完了家里的银钱,祖父和祖母、大伯他们把家里仅有的两亩地卖了,还是没能把爹爹留住,还欠下了镇上药铺十几两银子,村里人都穷,借不到银钱还给镇上的药铺,药铺收不到钱,就把我卖给了牙行抵债。”

    家家户户都穷,那是什麽样的村庄?看来得cH0U时间去那儿看看,能不能帮他们做点什麽?

    “都过去了,”李虞拍拍谷雨,“你们村在哪里?离这里远吗?”

    “出东城门,往城外的兴福镇走,就在兴福镇的大枫山上,我爹爹以前卖猎物我和他一起来过云洲,半夜起来,打着火把下山走到天黑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三个衙差跟着李虞的车子到了府衙前,见守在门口的衙差恭敬的行礼後卸下门槛,让李虞的车驾径直进了府衙,这才相信李虞真的是新来的知府夫人。三人连忙上前磕头赔罪,李虞毫不在意的道:“不关你们的事,你们也是职责所在。”

    阿月和阿若两人带着人回了王府,二门抬轿的粗使婆子诧异的看了一下两人狼狈不堪的样子,被跟着的丫鬟瞪了一眼,连忙垂下了头。

    两人下了轿朝正院正厅走去,正厅里摆着紫檀木八仙桌,上方的墙上挂着副寿星图,八仙桌两边摆着紫檀木太师椅,下面一左一右两排紫檀木椅子。

    偏厅里,王家的王老太太穿着件深紫sE袄子,暗红sE裙子,珠翠环绕、斜靠着一个大靠枕坐在临窗的榻上,看起来慈眉善目,富态安详,一个婆子跪在炕上在给她捏脚,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大红sE衣裙,头戴赤金凤钗的极美妇人,相貌和李虞姐弟都有几分相似,见阿月狼狈不堪的捂着脸走进来,吓得花容失sE,扑了上去搂着她心疼道:“月儿,这是怎麽了?哪个不长眼的竟敢伤你?”

    阿若和阿月放下捂在脸上的手,cH0U噎着,眼泪不停的滚落,妇人看见两人baiNENg的脸蛋儿上,都有五个指头的巴掌印,心疼的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,王老太太也坐不住了,下榻一叠连声的问道:“月丫头,若丫头,到底怎麽回事?你倒是说啊?”

    “祖母,”阿月扑到王老太太怀里哭得肝肠寸断,妇人对阿若道:“表姑娘,你来说说,到底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“舅母,我和表姐去周记包店看包,也是我不对,言语中一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妇人,她说我们冒犯了她,还说她是新任知府大人的夫人,还是什麽一品夫人,要我们磕头赔罪,知府只有四品官,她怎麽可能是一品夫人,我和阿月说她冒充的,还让她的小厮把我们踢倒在地,给她下跪赔礼,後来衙差来了,我们告诉衙差有人冒充一品夫人,她就打了我们耳光,呜呜、、那个奴才秧子还把我们踹翻在地上,那麽多人看着,呜呜、、还说让家主去见她,说她是知府夫人谁都不怕!”阿若cH0U噎着,避重就轻、半真半假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阿月又哭了起来:“祖母,我没脸见人了,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丫鬟和小厮打了,我不活了了。”

    王老太太气得脸sE发青,一拍桌子,对妇人道:“林氏你去,让人把清海叫回来,我倒要看看是个什麽样的无知泼妇,敢动我王家的姑娘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林氏走到门口吩咐门口的婆子叫人去了,又叫人拿了膏药来给两人敷上,阿若看了一眼林氏,再想想铺子里的那个nV人,再次觉得两人竟然如此相似,难道舅母和那泼妇有什麽关系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