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一时剑拔弩张,围观百姓全都瞪圆了眼,伸长了脖子瞧热闹。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!”祁荣天怒极,“我祁家都是普通人,除了祁烬,没人修仙!我怎会入那什么魂什么门?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胡说八道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南珩厉声道,“大少爷的鞭子上,方才打斗的时候淬了灵力,你还敢说你们祁家都是普通人?!”

    “什么灵力?”祁荣天满目茫然,看起来确实像是对这些毫不知晓的样子。

    但萧听寻已然道:“魂祭门犯了错的门人弟子,被逐出门派之前,均会被斩断双腕筋脉,毁去灵脉灵核。”

    “哼!你这话也说的未免太绝对!”一旁祁凛插话道,“我父亲是早年出去围猎伤到的手,我看你这仙修年纪轻轻,说话未免太不负责!”

    萧听寻皱眉不语,南珩却已将话怼了回去:“我看你也是年纪轻轻,说话怎么不过脑子?”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围猎会造成这样的伤?你爹爹怕不是往手腕上抹了猪油,才会被猎物袭击成这样!”

    “而且,这疤痕明显不是野兽袭击造成的,一看就是剑伤吧!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就不能是竞争对手下的毒手!”祁凛还在嘴硬。

    南珩却不想再跟这个智商不高的蠢货争论了,刚刚趁着他和祁凛说话,殷旧已上前和祁烬一起,开了祁烬娘亲蒋悦舞的棺材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!你们到底是要将我爱妾的葬礼闹成什么样才肯罢休啊!”

    祁荣天满目悲痛,哀哭着控诉,倒是惹得周围百姓开始议论纷纷起来。

    话自然不会是好听的,祁荣天虽然女人娶得多了点,为安泽县百姓所津津乐道,但他好歹没做过什么危害百姓的大坏事。

    如果说之前他们看祁烬一个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祁老爷开棺验尸,还能有些同情心的话,那么现在一看到祁烬有了人撑腰,真的强行开了棺,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
    “这几个人,是怎么回事?不是说修仙之人断不会插手我们普通人的事情,更何况,还是别人家的家事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说,几位看着挺仙风道骨,玉树临风的,怎么还能强行开人家棺材,阻挠送葬呢!”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”人群中,有一个年轻男人突然眯起眼睛在南珩和萧听寻两人身上来回的看。

    “这两个人看着眼熟……这些人不就是之前被县老爷请过来解决遂愿观那件事的修士吗?!”

    “竟然就是他们?!”人群里立刻就有人惊呼起来。

    “看来这些修仙的人是修炼修傻了!闲的蛋疼去管别人家的家事!”

    “哎……依我看呐,他们就是为了给那个同为修仙之人的八少爷撑腰吧!”

    围观百姓议论纷纷,但南珩几人都没有去理,因为蒋悦舞的尸身简直太吓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