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有令,降者免Si!”

    “大王有令,降者免Si!”

    城楼上的泉州兵冷眼旁观,让李弘茂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的矛盾心理和思想上的不统一,他也当机立断采取了最新的处置方案,在派兵登上城墙的时候,让士兵高喊降者免Si,就算泉州兵最後不肯降,起码也能扰乱军心。

    效果立竿见影,当李弘茂的亲卫和黑云都将士冲上城楼的时候,泉州兵纷纷後退,并没有与他们做生Si搏斗。

    郭廷谓最先登上城楼,他看到泉州兵一直在往城墙後面退,有些已经退无可退了,便喝道:“大王有令,降者免Si!尔等还不速速跪下投降,却是想Si不成?”

    其实这时跟着郭廷谓登上城楼的黑云都士卒远远没有泉州兵多,但是这些泉州兵被郭廷谓的气势所夺,最前排的一个少年兵也许是太累了,腿一软,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而有人一跪,後面的士兵也哗啦啦地跪了一片。

    等到李弘茂登上城楼的时候,局面已经基本上得到控制,美化门城楼以及左右城墙上的泉州兵都已经放下武器投降,正被人数b他们少得多黑云都的士兵看押着,黑云都还得分兵守护城墙,如果这时候吴越兵趁势攻城的话,那也够得喝一壶的。

    李弘茂现在也顾不上城下的吴越兵,他这时候登上城楼,也还是充满着巨大风险的。城楼上没有厮杀,但是留下了厮杀的痕迹,随处可见的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迹,还有堆在一旁没有处理的屍T,都在诉说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剧变。

    而当他踏着未乾的血迹走上来的时候,同样冒着局势再一次剧变的危险。

    但李弘茂发现,自打他穿越以来,哪一天不是如履薄冰?哪一天不是在改变历史和被历史改变?

    皇子本来就是个高危职业啊!

    “留从效,你可知罪?”李弘茂带着亲卫,来到了留从效暂且栖身的一段城墙,这一片区域的留从效亲兵并没有缴械,但也没有马上冲上来和唐军厮杀,而留从效坐在一堆用盾牌堆起来的座椅上,没有披甲,x口上还缠着一圈浸出血的绷带。

    他的脸sE发白,一看就知道是失血过多,起码受伤也不是装的。

    其实李弘茂对这个地方军阀也没有太深的印象,高级军官开会的时候见过那麽一两次,知道历史上他在福州之役以後赶走了南唐的官员和军队,名义上做了南唐节度使,实际上格局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这时候,他近距离地面对着这个面sE苍白的中年人,很有种天下英雄不过如此的感觉。

    留从效苦笑了一下,用沙哑的声音说:“大王武勇果决,将士效Si,某心服口服。此番祸事突起,某要说顾非所愿,大王信也不信?”

    他看得明白,这场变故发生之後,他是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首先,杀上城楼的这支唐军,不是他这支士气低落、军心涣散的泉州兵可以b的。他的两万泉州兵,之前被迫出去与吴越兵交战,Si伤惨重,直接阵亡的起码就有两千余人,受伤的,逃散的不计其数。

    虽然他之前向吴越投降後保住了士兵的X命,但是士气跌倒了谷底,让他们和李弘茂这支生力军Si拼,人数再多也只有一个败字。

    其次,更为重要的是,留从效知道,他手下的这些士兵,如果y要他们跟唐军作战,他们也根本不知道为什麽而战。只有他的亲兵可以什麽都不想,只为了保护他而战,就像之前和魏岑的亲兵火并那样。

    但之前他们赢了,这一次他们赢不了,y拼,只会让更多士卒平白丧命。

    “大王。”黑云都副都虞侯兼第二指挥指挥使刘承弼来到李弘茂身边,道:“房里发现魏监军的屍身。”没有多说什麽,这就是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