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禾兴奋极了。

    她跟沈玉英在屋子里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白洛迩告诉她们,一会儿他们要从山里坐车离开,直接去县城的火车站,再坐火车进城。

    而他们在火车上是卧铺,需要住两天两夜才能抵达c市。

    所以让她们不必带太多,只需要带着一些换洗的衣服,等到了c市,他会让人重新给他们准备的。

    沈玉英其实也觉得走的太匆忙了,说走就走的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舍不得,装完了衣服,又让家丁把房檐上挂着的腌肉、腊肠什么的全都打包带上。

    家丁依言照做。

    上午十点,车队一直开到了院门口。

    白洛迩带着沈玉英跟昭禾上了车。

    他们没跟程宝柱道别,没给村民留下只言片语,就这样走了。

    许是在村里吃过不少苦,难得住在火车的卧铺上,沈玉英居然还觉得环境非常好。

    她跟昭禾一起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,看着列车经过一个个村庄、乡镇、城市,看着白天和黑夜,心情越来越激动。

    而住在他们隔壁车厢的白洛迩,就没有这么舒心了。

    火车上的第一个晚上,他就做了奇怪的梦。

    他梦见了大山上的那片湖泊,有一位绝色美人衣带渐宽地泡在湖水中,对着他千呼万唤,百般纠缠。

    白洛迩醒来,额头全是汗。

    他知道青狐的媚术很厉害,而他的先祖,也有被青狐魅惑离开青丘的例子。

    白洛迩一片丹心照玉壶,自然是问心无愧,每每到了梦中那女子就要触碰他的时候,他就会挣扎着自梦中醒来。

    一整夜,反反复复。

    白洛迩取出关了青狐的白瓷瓶,望着它。

    想丢了,却不能。

    因为这条青狐知道这个世界有真龙之气的存在,一旦说漏了嘴,便会给昭禾惹来祸端。